play    

这里，距离第一军规颁布地——桂东沙田，仅隔一座石壁山。石壁山虽坚如钢铁，但军规却在此落地生根。

1934年8月13日，红六军团由桂东沙田，越过桂东与汝城交界的石壁山天险，到达汝城濠头扶竹洲村水头组。

92岁的何大全，只要一看见背摄像机、照相机的记者同志到来，就会滔滔不绝地讲述当年红军的故事。

那天，黄昏时刻，100多名红军来到水头村。

李连长来到驻地水头，立即向战士们进行了动员，说：这里临近军规颁布地沙田，我们更要严格遵守“三大纪律八项注意”。他组织全体战士深入发动群众，调查了解天险的情况。

听说红军来了，久受压迫的贫困群众异常高兴，踊跃提供线索。当得知当地有位名叫曾老大的村民，长年在石壁山一带砍竹，对石壁山的地形最熟悉时，李连长马上挑选了30个战士，组成了一支精干的小分队去找曾老大，寻路上石壁山。

傍晚，李连长一行在水头冲找到了曾老大。曾老大听说红军要上石壁山消灭国民党军时，既高兴又担心，因为他知道正面上山的路早被敌人从半山腰用垒石堵死了，山上的坳口还有三挺机枪把守，红军如果强攻，必将遭受重大损失。至于要找其他的路上山，只有一条石缝可以攀登到离山顶不远的地方，但石缝周围藤蔓丛生，蛇蝎成群，非常危险。

看到连长急切的样子，曾老大决定亲自带路。他立即放下手里的锄头，把红军带到一片石壁下面，用钩刀割开织成网状的一条条藤蔓，果然从石壁上露出一尺多宽的石缝来。他们攀岩附石，抓藤拉蔓，脚丫塞进石缝里，一步步往上攀。曾老大又将自己的钩刀塞到李连长手里，并帮助红军从附近的村庄借来了马灯和砍刀、绳、钩、斧等工具。

依靠曾老大的指引和帮助，李连长带领红军沿着石缝，克服层层险阻，于次日凌晨2时终于爬上了石壁山顶，配合正面进攻的部队，一举消灭了驻守碉堡的敌兵，保证了红军主力部队顺利通过濠头圩，向湘南挺进。

何大全说，这天，留在水头的红军官兵，顾不及煮饭和休息，战士们有的就到曾老大家帮忙喂猪，有的到山上帮着背柴火。晚上，红军借来稻草，就在空坪上、祠堂里、屋檐下铺设稻草睡觉。天未亮，红军悄无声息地离开，还将稻草捆成一把把，放回原处。

听说红军来了，何大全的妈妈郭满兰和一些妇女将自己种的茄子、辣椒、南瓜纷纷送给红军。红军硬要付钱，妇女们说：“红军哥，这些都是我们地里种的，不要给钱，说什么也不要付钱。再说，搭帮共产党，搭帮红军，我们农民才有种菜的土地。”

红军说：“你们不收钱，我们就不要菜了。你们提回去。”没办法，妇女们只好收下。

［何大全（1924年生）口述，徐宝来撰稿］

记者采访何大全

石壁山

（来源：摘编自《半条被子的温暖》一书，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，湖南省汝城县史志办公室 编 朗读者：马韵迪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