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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4年11月2日，红一军团二师四团从陈欧进入湘境东岭，经八丘田，集结于三江口地域，截断敌军湘军主力六十二师陶广部与粤军间的联系，向北面警戒，遏制城口。红二师六团从浒松乡进入城口区东坑，兵分两路，一部从外线执行截止城口敌人退路和阻击仁化追敌的任务；一部直插水东桥头警戒，并与进入三江口地域之红军部队，形成对城口镇的钳形包围之势。入夜，红一军团二师六团团长朱水秋、代政委王集成派出二师六团一营曾宝棠，以奔袭、奇取方式夺取了仁化城口，在蒋介石布下第二道封锁线上撕开了一个“口子”，军委纵队和红军主力相继入湘。

11月5日，中革军委命令红一军团沿九峰山脉，从九峰打过去，以掩护中央纵队从九峰山以北至五指峰之间的汝城之间安全通过。初冬季节，汝城寒雨连天，阴冷湿重，红军战士衣服单薄，连续行军、转战，十分疲倦，但精神抖擞，战斗意志高昂。这时，湖南、广东的敌军从两侧夹击红军，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尾追迫近。敌人三面紧逼，情况非常危急。红一师师长李聚奎正率部在粵汉路以东的乐昌九峰与敌人战斗，接到军委军令：“带领一个团为开路先锋，保护整个部队通过粤汉路，不得延误。”李聚奎当即令一、二两团继续抗击敌人进攻，自己带三团撤出阵地，迅速绕回汝城延寿，往汝城文明司前进，以便赶到全军的前头。

在去文明司途中，李聚奎遇见了随中央纵队行进的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朱德等。没等李聚奎开口报告情况，周恩来就说：“你们来得好快呀！”随即摊开一张五万分之一的地图，指着图上画好的箭头，告诉李聚奎应该向哪里前进，前进中哪里要放一个排，哪里要放一个连，以担负两侧的警戒。然后，周恩来嘱咐道：“一定要保证全军安全通过！”

周恩来布置完任务，毛泽东对李聚奎说：“你们师在前面开路，任务艰巨，动作要迅速，不然后面的队伍就会被堵塞住了。大方向就是向嘉禾、蓝山前进。你们在前进过程中能相机占领这两个县城或一个也好。具体道路由你们在前头决定。我们后面就跟着你们来。”他又嘱咐：“大路能走就走，不能走就走小路，如果小路也不能走就爬山。总之，你们在前面开路，由你们决定，不要等着指示，以免耽误时间 。”

李聚奎在毛泽东离开红军领导岗位后第一次听到毛泽东熟悉的指示，“心里顿时就充满了胜利的希望和信心”。周恩来和朱德紧接着说：“对！对！照毛主席说的办！”

周恩来交待完任务后，于同日赶到红三团，直接掌握部队的行动情况，为全军开辟通路。

（本文选自《李聚奎回忆录》，李聚奎著，解放军出版社，1986年9月1日，何珍良供稿）

（来源：摘编自《半条被子的温暖》一书，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，湖南省汝城县史志办公室 编 朗读者：马韵迪）